唐雎是战国时期魏国策士,不知道没关系,小编告诉你。
秦王嬴政“奋六世之余烈,振长策而御宇内”,以摧枯拉朽之势先灭韩赵,继而于公元前225年灭魏。魏国灭亡后,秦王竟然脑子进水,向安陵国(今河南鄢陵西北)挥舞橄榄枝:“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!”
安陵国是魏国的附属国,国君为魏襄王之弟安陵君,国土面积仅有方圆五十里。秦王灭魏后突然大发慈悲,非但不指挥秦军乘胜追击碾压安陵国,反而去做用五百里地交换安陵国五十里国土的赔本买卖。英明神武的秦王突然智商为零,作出如此有悖情理的举动,谁信?!
更牛的是,安陵君明知胳膊拧不过大腿,反而像只煮熟的鸭子嘴还硬曰:“承蒙大王看得起安陵国。按说,大王以五百换五十,安陵国占了天大便宜,理应从命!不过,这五十里国土虽小,却是先王恩赐之地。因此,臣不敢与大王交换,以免愧对列祖列宗。顺便说说,安陵国上下的态度是‘愿终守之’!”
这番话说得相当硬气,除表明婉拒态度外,更明确向秦王下战书:“安陵国举国上下愿为坚守祖宗基业而死战!不服,放马过来!”安陵国王何来的胆气与实力,敢与强秦叫板?正义?正义在战争面前就是个口号而已,必须建立在国家实力之上!仅凭正义二字就能让强秦不战而退?这个脑洞开得够大!
更不可思议的是秦王的反应:在收到安陵君回复后,他竟然忍气吞声接受安陵君‘愿终守之’的战争挑衅,仅仅表现得“不说(悦)”。秦王如果想灭安陵国,比捻死一只臭虫更容易。秦王是良心发现,抑或有所顾虑?都不是,完全是《魏策》史官们的创作需要!
接下来,安陵君派出唐雎进入秦国,于是,唐雎不辱使命,在秦廷开始名垂千古的精彩表演。
(二)唐雎玩命
安陵君唯恐回复秦王的书信遭曲解,特意专程派嘴炮高手唐雎为特使入秦,详细向秦王面述拒绝交换土地的具体原因。可是,从唐雎在秦廷的言辞可以看出,他只是在鹦鹉学舌机械重复安陵君回信中的言辞,毫无新意可言。
秦王接见唐雎后,沉着脸质问:“‘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,安陵君不听寡人,何也?’我强秦灭韩亡魏,势如破竹。只因为贵国国君是有德长者,寡人不忍心兵戎相见,才提出以十倍之地交换,却遭到安陵君一口回绝。寡人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,这难道不是明目张胆轻视寡人?
唐雎按照与安陵君商量好的商量好的口径对答:“非也!寡君岂敢轻视大王!实在是‘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’,大王即便以千里之地交换,安陵君也不敢出卖祖宗基业,何况仅有区区五百里地!大王,您想多了!”
秦王想不到小小安陵国居然“狗坐轿子——不识抬举”,风度顿失恼羞成怒威胁唐雎:“唐先生,您可见识过天子发怒的后果?”唐雎冷笑回答:“臣未尝闻也。”
秦王极其夸张地向唐雎形象描绘出天子之怒的严重后果。唐雎不甘示弱,也针锋相对向秦王展示兔子急了还咬人的现实,同时“挺剑而起”,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,逼得色厉内荏的秦王当面服软。
不得不佩服魏国史官的想象力!将指挥强秦横扫六国的秦王,描绘成欺软怕硬的典型怂包。问题是:唐雎何来“剑”?随身配件?秦王竟然允许外国使臣携带佩剑与自己单独见面?
如果真是这样,应该称赞秦王英勇无畏还是该痛骂他狂妄脑残?唐雎如果是暗藏短剑面见秦王,如何通过严格安检?何况,“挺剑而起”与《陈涉世家》中的“尉剑挺”,均为拔剑之意。如果唐雎拔的不是佩剑,就只可能是拔秦王的佩剑。
但是,据“秦王色挠,长跪而谢之”的“长跪”细节推断,古人主宾相见,采取正统坐姿跪坐(席地而坐),臀部着于脚踝,上身挺直,双手规矩放在膝上。假设秦王携带佩剑,双方已经唇枪舌剑,秦王岂不会提防唐雎突然抢夺自己身上的佩剑?而不论是秦王挺身拔剑,还是唐雎突然发难,由于他们均跪坐,都必须“跽”。
跽是臀部离开小腿挺直的戒备动作(《鸿门宴》中项羽面对樊哙气势汹汹的突然闯入,就采取过这个戒备动作,“项王按剑而跽”),这个动作虽然过程极为短暂,但是都会给对方留出戒备时间。
如果是唐雎“跽”而夺秦王佩剑,秦王居然毫无戒备任其得手?
结论是:唐雎不论带剑上朝还是抢夺秦王佩剑,均无可能!
(三)渑池相会
唐雎此举,与《廉颇蔺相如列传》中蔺相如在渑池羞辱嬴政曾祖秦昭襄王如出一辙:
秦昭襄王被蔺相如戏耍一番,成就蔺相如“完璧归赵”美名数年后,为扳回一局,约赵王“会于西河外渑池。”宴会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,秦昭襄王诚邀“赵王鼓瑟”后,令史官记录“某年月日,秦王与赵王会饮,令赵王鼓瑟”以示羞辱。蔺相如照葫芦画瓢,恳请秦昭襄王击秦地用瓦制成的乐器“缶”。
“秦王怒,不许。”蔺相如手捧“缶”上前,跪地再次请求秦昭襄王演奏,并威胁道:“您再不演奏,臣与您的距离仅有五步,臣就用缶砸死您,和您同归于尽!”秦昭襄王无可奈何,万般不愿敲了一声“缶”。
秦昭襄王雄才大略,为秦灭六国统一天下奠定了基础。但在渑池会中,却被描绘出自取其辱贪生怕死的怂包。古代一跬步约今75厘米,两跬步为一步,即一步约等于150厘米。5步即750厘米,折合为7.5米。
也就是说,蔺相如距秦昭襄王至少7米。
这么远的距离,且蔺相如此时为跪姿,严重影响到掷“缶”的准确性。即便“缶”准确集中秦昭襄王,泥土烧制的瓦器岂能危及性命?秦昭襄王就不避不让泥塑木雕般端坐当靶子?更可笑的是,秦廷侍卫见势不妙“欲刃相如”时,蔺相如展示武林绝学狮子吼,“张目叱之”,吓得秦廷侍卫们心惊肉跳兵刃落地“左右皆靡。”这是历史还是演义?
既然如此,为何《魏策》将唐雎吹成与专诸、聂政、要离并列的第四刺客?《史记》亦将蔺相如视为秦王的克星?
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,反抗强暴是弱者的理想。强秦一统天下固然是历史潮流,但对六国来说,秦国却是威胁各国生存的头号强敌。因此,在实力不济的前提下,只能塑造英雄出来鼓舞士气,让英雄们在强秦淫威面前英勇不屈,为弱国和弱者扬眉吐气,以得到精神上的短暂愉悦。
因此,唐雎不辱使命也蔺相如威逼秦王,都是史官们罔顾历史真相虚构出的一厢情愿的意淫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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