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相如是蜀郡成都人,字长卿。他少年时喜欢读书,也学习剑术,所以他父母给他取名犬子。粱孝王让相如这些读书人一同居住,相如有机会与读书人和游说之士相处了好几年,曾写过《子虚赋》。正赶上梁孝王去世,相如只好返回成都。然而家境贫寒,又没有可以维持自己生活的职业。相如一向同临邛县令王吉相处得很好,就前往临邛。临邛县里富人多,像卓王孙家就有家奴八百人,程郑家也有数百人。卓王孙家和程郑家相互商量说:“县令有贵客,我们备办酒席,请请他。”一并把县令也请来。当县令到了卓家后,卓家的客人已经上百了。到了中午,去请司马长卿,长卿却推托有病,不肯前来。临邛令见相如没来,假装不敢进食,还亲自前去迎接相如,这是故意抬高司马相如,也是为朋友争面子。相如来到卓家,满座的客人无不惊羡他的风采。一是因为县令的面子,二是司马相如确实有风采!
酒兴正浓时,临邛县令走上前去,把琴放到相如面前,让司马相如弹琴助乐。司马相如利用琴声吸引了卓王孙守寡的女儿文君,后来,卓文君乘夜逃出家门,私奔相如,卓王孙表示不认这个女儿了,有的人劝说卓王孙,但他始终不肯听。
文君同相如赶回成都,才知道相如家穷得四壁空空。过了好长一段时间,文君因为习惯了富裕日子,一下这么贫穷,感到不快乐,说:“长卿,只要你同我一起去临邛,向兄弟们借贷也完全可以维持生活,何至于让自己困苦到这个样子!”
相如就同文君来到临邛,故意把自己的车马全部卖掉,买下一家酒店,做卖酒生意。并且让文君亲自卖酒,自己也在闹市中洗涤酒器,就是演给卓王孙看的,卓王孙感到很耻辱,就闭门不出。有些兄弟和长辈交相劝说卓王孙,说:“你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,家中所缺少的不是钱财。如今,文君已经成了司马长卿的妻子,长卿本来也已厌倦了离家奔波的生涯,虽然贫穷,但他确实是个人才,完全可以依靠。况且他又是县令的贵客,为什么偏偏这样轻视他呢!”卓王孙不得已,只好分给文君家奴一百人,钱一百万,以及她出嫁时的衣服被褥和各种财物。文君就同相如回到成都,买了田地房屋,成为富有的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