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朝的最后一个国王是帝辛,天下都管他叫“纣”,因为在谥法上“纣”表示残义损善。纣王的荒淫残暴,在各种古书上有充分的记载,据历史学家、民俗学家顾颉刚(1893—1980年)统计:纣恶共有70条(其中有重复)。
《史记》上说,纣天资聪颖,而且力气很大,能徒手与猛兽格斗。他凭着才能在大臣面前夸耀,认为天下所有的人都比不上他,不过他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。他嗜好喝酒,放荡作乐,宠爱女人(这或许是皇帝的通病吧)。他特别宠爱妲己,一切都听从妲己的,妲己和他一起祸害国家,国家很难长治久安。为了挥霍,他就加重赋税,把鹿台钱库的钱堆得满满的,把钜桥粮仓的粮食装得满满的。他多方搜集狗马和新奇的玩物,填满了宫室。他招来大批演戏的、唱曲的,聚集在沙丘,用酒当作池水,把肉悬挂起来当作树林,让男女赤身裸体,在其间追逐嬉闹,饮酒寻欢,通宵达旦。
对于纣恶的这些传说,有人并不完全相信。因为其中很多事情其他皇帝也干得出来。早在春秋时期,孔子弟子子贡就说过:“纣之不善,不如是之甚也。是以君子恶居下流,天下之恶皆归焉。”(《论语·子张》)(纣王的坏,并没有传说的那么严重。所以君子不愿意居于下流的地位,那样一来,天下的坏事便都会归结到他的身上了。)
子贡以后,儒家学派的另一代表人物荀子,也说过这样的话:后世言恶,则必稽焉。(《荀子·非相篇》)
在历史上,夏桀和殷纣的恶行,很有相似之处。如酒池肉林,宠信女人等等,基本都是相同的。其实,桀、纣的传说,大多数是在流传过程中逐渐夸张附会而形成的,桀、纣都只是一个符号,人们是把想象中的暴君可能发生的罪行,都集中到桀、纣的身上了,真实的纣王或许是个不错的帝王呢!